衣裳說：林嘉欣
08.08.2023
林嘉欣說衣裳，說的卻是潘迪華
千禧世紀初，一齣音樂網劇不無巧合地把兩位在演藝事業獨斷獨行的女子牽連，兩人一拍即合，親密至今。
林嘉欣（Karena）碰上潘迪華，在2004年。
潘（普）： 你管我是誰 自問做過的事情 從來不後悔
林（粵）： 要覆天蓋地 願望實踐總靠自己
潘（普）： 天上人間一樣黑 隨性而做就為所欲為
林（普）： 隨性而做就為所欲為
——《為所欲為》，曲：金培達、詞：林夕
這段歌詞可能是她們真實性格的最佳寫照。Karena 16歲時為了出唱片，瞞著家人由加拿大飛到台灣放了逾一年的「暑假」，開拓歌唱事業，不久後來港演戲，屢獲獎項。
至於潘迪華，從芳華正茂的年紀走遍香港大小夜總會演唱、艷壓舞台，周遊列國成為香港文化、旅遊大使，當中更自資製作了首齣華語音樂劇卻招來好壞參半的評語，到今天仍勸勉後輩「無悔無憾走一回」。兩位肖馬的女子同樣在追求自己的藝術造詣，做自己喜歡的事，打破女星的被動定義。
潘迪華曾跟Karena說她倆很似，Karena憶述：「姐姐說自己樣貌兇，我樣子甜，走的路會比她順，但二人同樣有很多堅持。」完全可以理解，潘迪華5、60年代出入燈紅酒綠之地，獨自到海外登台，要保護自己就要堅強。在Karena心中，舞台上的潘姐姐要做到完美，很有霸氣：「在那個年代，她已經一手策劃自己的演出，如何在某一刻揮開雙臂，運用袖下擺營造氣勢；可是我還是喜歡私底下的她，很溫柔、溫暖。」縱有48年之距，Karena與潘迪華不時見面，潘姐姐不止話當年，同時擅於聆聽和接受新點子，思維很前衛，她倆直率交流猶勝母女，這份逾廿年的感情佔據著Karena內心重要位置。
圖片提供：盧燕珊
前陣子新冠疫情肆虐，令本來深居簡出的潘姐姐趕忙整理家當，心神更累，有時痛苦難當，自覺過不了冬天，還把Karena叫來。「她吩咐我要這要那，我跟她說甚麼也不要；她真的待我如女。」最後把Karena獲得一隻由潘迪華著金舖跟她意思造的鑲玉戒指，放在掌心，悲喜同在。
在CHAT六廠「她能在黑夜，給我太陽——獻給潘迪華」展覽內展示了多套服裝及一些珠寶首飾，其中《白孃孃》的兩套戲服潘迪華一直念記。她不諱言它們是陪葬的，似乎是想借衣服的彩虹和艷紅色把自己那份創作先鋒的精神，隨著她招牌台風雙臂一揮，留下永遠的微笑。
耳內縈繞著潘迪華為展覽錄影歡迎辭的歌聲…..
Why was I born? Why am I living?
What do I get? What am I giving?
——《Why Was I Born?》，來自《 Sweet Adeline》音樂劇（1929）
曲：Jerome Kern、詞：Oscar Hammerstein
人生就是一趟尋找，找過了，經歷轉化，安然下台。
「衣裳說」系列邀請名人嘉賓分享他們最珍愛重視的衣物服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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